外頭的鳥鳴聲此起彼落,唧唧喳喳的迎接早晨的到來。

  粉色的蕾絲窗簾印著晨光成了好看的耀橘色,那暖活的感覺像極了即將收割的野麥田,還有些許的陽光直投向房間的木製地板,反射的光芒打上了女孩碧翠色的瞳,半開的雙眼似乎還沒適應,她輕皺著眉,眨了眨眼 ,一手關去了還沒響起的鬧鐘…「早上……五點半了。」拉開薄被,雙腳輕採在地板上,她動作輕柔的拉開窗簾,一陣暖意透著窗像是撫著女孩的頰,一切是如此柔和。

  「八月一號呢。」列/支/敦/士/登笑著:「今天是哥哥的生日。」

 

 

** **

 

 

  「吾輩出門了,如果妳有要外出的話記得要小心安全。」瓦修輕摸著列/支/敦/士/登的頭,順了順她帶點栗色的短髮,繫在髮際的藍色緞帶和她皙白的膚色是如此相襯,瓦修全收在眼裡,嘴角不自覺的輕輕上揚。

 

  「哥哥,路上請小心!」看著兄長的笑容,列/支/敦/士/登也回應了一個甜美的笑靨,殊不知這小小的動作讓瓦修心臟差點漏了半拍,瓦修輕咳了一下轉過了身,想掩飾自己微紅的臉頰。

 

  『要是被王耀那傢伙看到的話,八成又要說吾輩是什麼妹控了的吧……』瓦修在心裡自嘲著,想起不久之前的會議還被王耀拉著雙手熱情的喊:「妹控不可恥!可恥的是那些不懂控妹美好的人阿!!」頓時瞥見列/支/敦/士/登的臉明顯閃過一抹潮紅,正當自己想要掏出槍支作為共鳴時,伊凡的手突然搭上了肩,「不如,交給我吧!」看著伊凡十分自然的笑臉和王耀瞬間刷青的神情,瓦修只管收起槍支,拉著列/支/敦/士/登的手走了。

 

  回想終止,瓦修揉著太陽穴,一面準備招車,耳邊卻響起了一陣呼喊:「哥哥!」只見列/支/敦/士/登朝自己小跑步而來,拉著瓦修的手:「那個,如果工作忙完了,記得要早點回來喔!」看著她帶著期盼的眼神,瓦修先是一愣,「好的,吾輩會盡早回來。」柔聲說著,在列/敦/登/士/登的額上輕啄,然後目送她的背影直到她入家門,瓦修才又轉身招車。

 

  上車前回望了列/支/敦/士/登房前的白色窗檯,一絲溫柔在眼裡流過,上車後又立刻擺回嚴肅的神情:「伯爾尼,謝謝!」

 

 

** **

 

 

  「伊麗莎白姊,哥哥他已經出門了。」

 

  「好,我知道了。我大約半小時以後會到,那妳先準備一下吧!」


  掛上電話,伊麗莎白轉過身來,給羅德里赫一個微笑。

 

  「都準備妥當了?」

 

  羅德里赫向伊麗莎白問到,他坐在鋼琴倚上,彈著這幾天反覆練習的曲子,美妙的音符在指間滑過,柔美的樂章就像是哄著嬰兒入睡的搖籃曲。

 

  「是的,保障萬無一失呢!」伊麗莎白淘氣的笑了笑,向羅德里赫走來。

 

  「很美的曲子呢,奧/地/利先生。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喜歡的。」

 

  「我想著列/支/敦/士/登感覺所寫的,不過要我當面拿給那傢伙實在有點……」

 

  「不好意思還麻煩你,奧/地/利先生,不過就幫我這個忙吧!特別的日子光是只有蛋糕沒有激情怎麼可以呢?」

 

  「伊……伊麗莎白……」『激情』兩個字瞬間讓羅德里赫搭不上腔。

 

  「哎呀時間不早了,那我先走了喔!奧/地/利先生也要注意一下時間喔!」

 

  伊麗莎白匆忙的拿起背袋,給羅德里赫一個還來不及反應的吻便踏出家門了,留下羅德里赫望著她那消失的背影發愣。

 

  「激情嗎……伊麗莎白好像忘了列/支/敦/士/登還是個孩子呢。」撫著方才伊麗莎白親吻的唇辦,他苦笑了笑……


  「聽她這樣說,真不知道這樣是在幫瓦修,還是在把列/支/敦/士/登給推下狼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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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著淡藍色的薄荷邊袖圍裙,列/支/敦/士/登端坐在客廳的沙發椅上,桌上擺著切好的花茶和兩附雅致的瓷杯,一旁印著雪絨花的小碟子上放有幾塊可口的巧克力派司,靜謐的氛圍,列/支/敦/士/登靜靜的等候伊麗莎白的到來。

 

  閒暇片刻,想起不久前和伊麗莎白在會議的休息片刻,聊到了一個叫「賢妻良母」這樣的一個話題……

 

  「雖然煮菜做湯對我來說很容易,但一說到甜食就一竅不通了。」伊麗莎白吐舌笑了笑,手玩弄著頭髮,低著頭似乎有點害羞的對列/支/敦/士/登坦白著。

 

  「這樣啊……那麼,如果伊麗莎白姊不嫌棄,我會做些蛋糕甜食,要不要我來教伊麗莎白姊一點蛋糕的做法呢?」瑞/士的巧克力在世界遠赴盛傳,巧克力蛋糕也理所當然的成為列/支/敦/士/登和瓦修喜愛的下午茶點之一。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這樣下午茶點我也可以做些蛋糕給奧/地/利先生吃了!」

 

  看到伊麗莎白幸福的笑容,列/支/敦/士/登也笑了:「是說,八月一日是哥哥的生日,我想要做一個蛋糕給哥哥,伊麗莎白姊要不要來看看也順便學一些呢?」既然同樣都是為了心愛的人所做的點心,趁這個機會也再好不過了吧?

 

  「當然好啊!瓦修還真幸福啊,有一個廚藝好又體貼的可愛妹妹。」伊麗莎白順口的一句讚美,說的列/支/敦/士/登有點難為情:「沒……沒這回事,哥哥這麼照顧我,所以我也想做些什麼……難得哥哥生日……」

 

  看著列/支/敦/士/登羞赧表情和十指交錯著的小小雙手,伊麗莎白的腦袋『叮』的一聲完全瞭解了,不懷好意的微微笑著……「呵呵,列/支/敦/士/登以後一定會是個賢妻良母吧!將來瓦修一定捨不得把妳給嫁出去的!」雖然暗自在心裡想著的是肯定句。

 

  伊麗莎白充滿期待的等著列/支/敦/士/登的反應,她先是張著小嘴顯的有點驚慌,一秒……兩秒……「賢……賢……賢妻良母,伊麗莎白姊太誇張了啦!」不出所料的,列/支/敦/士/登在反應過來的那一瞬間滿臉通紅,舌頭像似打結似的說不出話來,在同ㄧ時間伊麗莎白笑的可燦爛了。

 

 

  回想終止,一想到『賢妻良母』一詞,列/支/敦/士/登小小的臉馬上羞紅成一片,手指也不自覺的輕壓著太陽穴,思緒混淆著,回想起伊麗莎白在對談過後那夏如生花的笑容以及眼曚中快速閃過的一絲光芒,列/支/敦/士/登一直有種伊麗莎白在計畫什麼的感覺。

 

  突然門外「叮咚!」的一聲嚇了她一跳,是伊麗莎白來了,列/支/敦/士/登連忙前去開門。

 

 

  「妳好,列/支/敦/士/登。」一步兩步的,伊麗莎白跨上了階梯,墨綠色的裙襬隨著步伐而擺動著,她親切的一笑,和列/支/敦/士/登打聲招呼。

 

  「歡迎妳來,伊麗莎白姊。」列/支/敦/士/登也回以一笑:「來,裡面請。」

 

 

** **

 

 

  一年一度的瑞/士國慶,其實瓦修今天並沒有什麼工作,主要的活動都由瓦修家的上司負責,而他主要也只是確認一些活動的相關行程。

 

  街道上十分熱鬧,七彩炫目的氣球點綴著白雲,像哪個頑皮的孩子在雪白的圖畫紙上撒上了水彩顏料,一瞬間綻放的美麗讓瓦修頓時忘記了平日的繁忙和沉重。他向街道走去,沿路熙熙攘攘的人群顯得十分熱鬧,路上的人們也都和氣的和瓦修打著招呼。

 


  「您好啊!瓦修少爺。」路上的攤販老闆打聲招呼,瓦修和氣的點頭回應。


  「午安!瓦修哥哥!」兩個可愛的孩子笑著朝瓦修跑來,瓦修彎下腰來摸了摸他們的頭。


  「哎呀瓦修少爺,今天好熱鬧啊!」一對年邁的夫婦笑著說道,瓦修也連忙走向前問好。


  「好久不見了,瓦修。」羅德里赫語調平靜,瓦修差點跌了個踉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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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羅德里赫?」場景轉到了廣場咖啡廳,瓦修的臉色有點難看:「難不成是被伊麗莎白的平底鍋給打到這裡的?」

 

  面對瓦修半開玩笑的諷刺,羅德里赫只是一臉從容的喝了口咖啡,不疾不徐的從袋中取出一樣東西:「事實上,我是為了這個而來的。」他將一個扁平的盒子遞給瓦修。

 

  瓦修打開盒子,只見裡頭放有一片光碟,還有一張藍色的小卡片,上頭用利落的斜體草書寫著--『致 我的好友 列/支/敦/士/登』,瓦修一臉不解的直盯著羅德里赫。

 

  「光碟的內容是一些以前列/支/敦/士/登以前喜愛的曲子。」羅德里赫解釋到:「我也曾經受幫助於她,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能幫我轉交給她。」

 

  「……吾輩知道了。」瓦修先是因為要幫羅德里赫轉交禮物給列/支/敦/士/登而感到有些掙扎,但也好奇自家妹妹到底喜歡些什麼音樂,最終還是答應了。「那吾輩先代列/支/敦/士/登謝謝你,吾輩先走了。」

 

  「等等。」羅德里赫叫住了已起身準備離開的瓦修。「順便告訴你,第一首曲目是華爾茲喔,以前列/支/敦/士/登十分喜歡那種步調柔和的華爾茲了。」接著的是羅德里赫一臉高深莫測的微笑。


  妹控瓦修腦中頓時閃過了一個畫面--羅德里赫一手拖著列支敦士登的腰,另一手與她十指交扣,親暱的跳著屬於『兩個人』的華爾茲的浪漫畫面,頓時血壓升高,頭也不回的走了。


  「哎呀,果然生氣了。」羅德里赫笑了。

 

  「可惡,跩什麼跩啊!!!」遠處似乎還可以聽見瓦修的咆嘯……

 

 

  「如果這時再和他說牽著小列支的手的人是法蘭西斯,那可就有戲好看了吧?」

 

  羅德里赫抬頭看了看天空,天氣依舊如此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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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完成了!」玻璃盤上擺著一塊小型的巧克力色圓形蛋糕,白色的糖霜均勻的撒在上頭,蛋糕的邊緣裝飾著食指般大小的巧克力步槍,蛋糕上還插有一只瑞/士的小國旗,令人會心一笑的是,在旗竿上頭還有用白巧克力做成的帽狀物,似乎是模仿瓦修常戴的那頂白色軟帽,蛋糕中心還有用乳白色的字體寫著『哥哥  生日快樂』的字樣。

    大功告成,列/支/敦/士/登和伊麗莎白相視一笑。

    「好可愛的蛋糕啊,列/支/敦/士/登!」伊麗莎白低下頭仔細觀看那些精美的小巧克力步槍。「瓦修一定會很感動的!」基本上應該也是捨不得吃吧!

    「希望哥哥他會喜歡。」列/支/敦/士/登將一杯冰涼的山泉水遞給伊麗莎白,意思是希望她休息一下。「伊麗莎白姊,妳也辛苦了呢。」

    「沒這回事,倒是謝謝妳還教我做蛋糕。」伊麗莎白看著手中簿本那滿滿的筆記,心滿意足的笑了。「跟我來一下,我有一樣東西想要給妳!」語畢,便拉著列/支/敦/士/登的手往客廳去。

 

 

** **

 


    伊麗莎白拿起從羅德里赫家拿出來的背包,從中取出了一個水藍色的紙袋。「裡面是一件小禮服,小列支,是我以前想縫給小義/大/利長大後穿的衣服,只可惜在做完以前小義/大/利就離開了,我也沒有再繼續縫製下去了。」話說到這裡時,伊麗莎白的眼神黯淡了下來……雖然在那些日子裡外頭總是打打鬧鬧、很不平靜,但或多或少還是有些懷念以前大家在一起的日子……

    「伊麗莎白姊……」眼睛對上了伊麗莎白有些濕潤的眼角,列/支/敦/士/登兩手輕輕拉著她的手臂,體貼的慢慢等她回複情緒。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態的伊麗莎白扯開了笑容,摸了摸列/支/敦/士/登的頭。「最近,我又把它拿了出來重新縫製,增添了一些布料和修改,也把它改成了妳成穿的尺寸。」伊麗莎白說著。

    「在個性方面,妳和小義/大/利真的有些相似,你們都很乖巧、懂事,一樣的可愛,一樣的討人喜歡,也都有著善良體貼的心。」柔和的眼神,好似回到以前在照顧小義/大/利時的大姊姊神情,伊麗莎白的眼裡充滿溫柔,一手撫著列/支/敦/士/登的臉頰,接著說著:「這也算是為了謝謝妳教我做蛋糕的謝禮喔,妳就好好收下吧,小列支。」

    列/支/敦/士/登微微笑著,手覆蓋上了伊麗莎白放在自己臉頰上的手:「謝謝妳的衣服,伊麗莎白姊,也謝謝妳和我說這些。」她接過了紙袋,有些重量,想必伊麗莎白花了不少心思在這件衣服上,列/支/敦/士/登臉上浮現了朝紅,有些感動著。


    「那,先去換上吧!」

    「咦!?」


    氣氛轉換的太快,列/支/敦/士/登還沒能反應過來,只能在伊麗莎白半強迫下推進了臥房將小禮服換上。

    「伊麗莎白姊……好像……太露了些…………」雙手緊靠在胸前,列/支/敦/士/登的臉頰紅翻了。

    「怎會呢怎會呢!」伊麗莎白一點陶醉和滿足:「果然很適合小列支呢!瓦修那孩子也一定會喜歡的!!」感覺上,伊麗莎白的801魂好像另一種方式在列/支/敦/士/登的身上重現著:「不可以脫掉喔!特別的日子就是要穿特別的衣服,小列支一定要穿這件幫瓦修慶生喔!」

    在伊麗莎白的熱血和堅持下,列/支/敦/士/登也不好意思拒絕,畢竟是人家辛苦做出來的衣服,伊麗莎白希望的,列/支/敦/士/登體貼又帶著苦笑的接受了。

    下午四點多,再一小時瓦修就回來了,幫忙佈置了環境後伊麗莎白也離開了。



    「加油喔,列/支/敦/士/登!」在上車前伊麗莎白這樣對列/支/敦/士/登說著。

    「加油?」理所當然的,列支敦士登也不曉得是要加油些什麼。




  四點半,再過不久瓦修就會到家了。


  列/支/敦/士/登拿起梳子整理著栗色的金髮,心中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

 

  看了看腕錶,時針指向十的位置,現在是四點五十,瓦修所搭乘的車離家不到五條街。

 

  想起今早列/支/敦/士/登的眼神,碧色的眼矇清澈,流海後細眉微微皺起,其實瓦修很明白列/支/敦/士/登在想什麼。今天是瑞/士的國慶、他的生日,想必列/支/敦/士/登是早有計畫的吧!雖然生日不外就是蛋糕、禮物諸如此類的小派對,但與其和大伙熱熱鬧鬧的來一場慶祝,瓦修倒還比較希望能和列/支/敦/士/登兩單獨相處。

 

  將鑰匙插入門鎖,旋開時微微發出了『喀啦』一聲,「我回來了!」瓦修走進家門的第ㄧ件事就是檢查著旋關放有多少雙鞋子……一雙列/支/敦/士/登平常外出用的皮鞋,以及木地板上自己在家穿的室內拖……喲,兩雙,單獨相處,一想到這,瓦修不知覺的牽起了笑容。不過現在似乎不是鞋的問題,重點是怎麼到現在列/支/敦/士/登怎麼還沒出來迎接呢?平時她都會站在旋關處開心地對自己說著「歡迎回家,哥哥。」今天怎麼……

 

  才剛疑惑,轉角處傳來了唏唏囌囌的小小聲響……

 

  「列/支……敦/士/登?」

 

  「是……哥哥。」在列/支/敦/士/登走出來的那一刻,瓦修驚豔了。

 

  「歡迎回來!」兩人視線對上,列/支/敦/士/登有點羞澀的笑容更讓瓦修犯傻了,他從不記得自己有幫列/支/敦/士/登買過這套小禮服……方形寬口的上緣,列/支/敦/士/登白皙的鎖骨顯得十分明顯,無袖的設計露出她的手臂,藍色亮面的布綢與黑色的薄紗搭在一起意外的合適,一條黑色混著些亮片的緞帶將小禮服一分為二,特殊的剪裁櫬出她的纖細的腰,連身的裙子僅及至膝,裙角還有繁複的蕾絲花設計,而她還退去了平日的白色絲襪,白嫩雙腿一覽無遺……就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一般,一時間瓦修講不出話,潮紅印上了他驚訝的臉孔--這件禮服……太節約了。

 

  一開始列/支/敦/士/登是十分害羞的,遲遲站在離瓦修一公尺遠處不敢前進,但對於瓦修驚恐的反應感到有些錯愕,她慢慢的向前踏去。「這是伊麗莎白姊幫我做的。」她解釋著:「她希望我能換上……難道……不可愛嗎?」站在瓦修面前,列/支/敦/士/登有些緊張的問。

 

  瓦修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藉此冷靜下來。「列/支/敦/士/登。」這已經不能用可愛來形容了:「妳這樣……很漂亮。」紅著臉,瓦修溫柔的對她笑著,第ㄧ次用『漂亮』這個詞來讚美列/支/敦/士/登,瓦修不得不佩服伊麗莎白的巧手。

 

  「謝謝!」聽到瓦修這樣讚美自己,列/支/敦/士/登開心的笑的「哥哥,我們進去吧!」手環繞上瓦修的胳臂,就像是要進入舞會的姿態。隔著軍服碰觸到列/支/敦/士/登手臂,瓦修頭也不敢低一下,隨著列/支/敦/士/登走進屋內。

 

  飯廳的桌上擺著的是一個巧克力蛋糕,瓦修一眼便知道是列/支/敦/士/登手工做成的。他的目光停在那些可愛的巧克力步槍、可愛的小旗子、白色的小軟帽,最後停在中心的字跡。「那個……哥哥,生日快樂。」列/支/敦/士/登說著:「對不起,今天為了做蛋糕,來不及準備晚餐……」她抱著歉意接著說:「本來是想要在你回來前在出門去買禮物,結果……」國慶日,一般的商家都已經關了,列/支/敦/士/登忘了這點。

 

  看著她有點難過的低下頭,瓦修也猜想的出是什麼原因,他用雙手輕輕捧起她的臉,像是要安撫她般的微微笑著:「沒有關係。」瓦修的語調柔和,牽起她的手,引領她到位子前,體貼的替她拉開了椅子讓她坐下:「有妳做的蛋糕我已經很高興了。」瓦修坦白著,的確,基本上,只要有列/支/敦/士/登陪但著他就好,蛋糕什麼的有沒有都無所謂。

 

  聽到瓦修這樣說,列/支/敦/士/登才鬆了口氣,雖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兄長並不在意有沒有禮物,但還是為這一點不完美感到有些失望:「那個,哥哥,如果有什麼想要的禮物或是我能做到的事,一定要和我說喔!」抬頭,再次對上瓦修的雙眼說著。『能做到的事』這句讓瓦修萌生出了一個念頭。「我不需要禮物。」瓦修說著:「但是……」手指碰上列/支/敦/士/登微啟的唇,他意思她等一等,轉過身往房間的另一角走去,片刻,就傳來了一陣陣的音樂,列/支/敦/士/登顯的有點驚訝,不過讓她更驚訝的事還在後頭……

 

  「認出來了嗎?」瓦修走過來時問到。「這是羅德里赫託我要給你的東西,他說裡面是一些妳喜歡的音樂。」步調放慢,瓦修立足於列/支/敦/士/登面前「現在……」列/支/敦/士/登突然一陣小小的驚呼,瓦修在她面前單膝跪下,微微一笑,單手伸向前以示邀請:「能請妳和我跳支舞嗎?列/支/敦/士/登小姐。」瓦修突然的舉動讓列/支/敦/士/登嚇到了,她並沒有想到瓦修會突然對她邀舞,不過既然是兄長所希望的,她也搭上了他的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謝謝。」瓦修將手環過腰搭上了她纖細的背,另一手牽起與她十指相扣平行於肩,左手稍稍用力將她靠近於自己,隨著音樂,他領著她跟上節奏跳起了華爾茲。近距離的凝視讓列/之/敦/士/登感到害燥,小小的張著嘴表示她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她終於明白為什麼伊麗莎白會在離開前對她說聲加油了,難道伊麗莎白在幫羅德里赫先生慶祝時也是這樣?視角微微的低下,列/之/敦/士/登有點苦惱的思考著。

 

  其實在羅德里赫拿著音樂在今天出現就已經讓瓦修感覺有點不對勁,進門後看到列/之/敦/士/登身上的小禮服漸漸猜想到是怎麼一回事,也許是羅德里赫和伊麗莎白串通好分開行動,今天能上列/之/敦/士/登跳上首華爾茲,或許應該感謝他們。想到這,瓦修又笑了,看著列/之/敦/士/登一臉納悶著,可能還沒猜出是怎麼一回事吧。「列/之/敦/士/登。」聽到兄長柔聲的呼喊,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連忙抬頭:「嗯?」

 

  「謝謝妳。」音樂似乎悄悄的落幕,列/之/敦/士/登眼裡只有瓦修溫柔的眼神和深情的語調:「謝謝妳,幫我過這場生日,這實在很美好。」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瓦修輕輕地擁起列/之/敦/士/登,此刻的他心裡只有感謝,謝謝列/之/敦/士/登的祝福,謝謝伊麗莎白的幫忙,或許還謝謝羅德里赫的鋼琴,還有--感謝上帝,讓他擁有一個如此美好的……妹妹。

 

 

** **

 

 

  吃完蛋糕以後,瓦修和列/支/敦/士/登忙著收拾。

 

  「那個,列/支/敦/士登,我有點好奇……妳是在哪裡學會華爾茲的啊?」其實是還在為今天中午的事生悶氣,不管怎樣瓦修還是想問個清楚。

 

  「華爾茲啊……很久以前法蘭西斯先生教我跳的,怎麼了嗎?」轉過小腦袋,列/之/敦/士/登感到有點不解,前一陣子再羅德里赫先生家聽到鋼琴聲不自覺起舞時,羅德里赫先生也曾這樣問過。

 

  「喔,是嗎……原來是法蘭西斯啊……」最後五個字只有氣音,瓦修正在壓抑他的情緒,沒關係,今天很晚了,先陪陪小列之……低下頭,讓金髮遮住自己的臉孔。『我們明天再來算總結帳吧。』瓦修的表情是這樣寫的。

 

 


** **

 

 

  「那,哥哥,晚安。」站在列/支/敦/士/登的床前,瓦修替她拉好棉被,在額上一個親吻便轉身離開房間。

 

  「其實啊……」關上房門,瓦修的背輕靠上:「如果妳不是以妹妹的身分出現,或許我會更加感謝祢吧……上帝。」抬頭仰著天花板,心中與嘴角有著一絲苦澀。


  「晚安了,列/之/敦/士/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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